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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舒文
时间:2014-05-17 08:04:46
花鸟画家高学年史玉-举案齐眉异彩绽放  

东方书画艺术网讯:(贾德江/文)在当代花鸟画坛,高学年与史玉是一对最为引人瞩目的伉俪画家。一是因为他们以讲究境界的密体写意语体,共同推出了大景花鸟的笔墨图式,让花鸟生命与自然宇宙融为一体,表现了原生态花木的茂密繁盛和禽鸟的奇情逸趣,改变了传统的折枝布局和简约疏淡的情调,以不同于古人和今人的视觉效果,显示出一种雄、野、朴、茂的大美画风而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二是他们夫妇之间那种相敬如宾的亲切,那种同甘共苦的默契,那种志同道合的相知、相助、相成,已传为画界佳话。
    一个明显的事实是,他们或以合作的方式共铸辉煌,或以独立的篇章比翼双飞,画出了大量的花鸟画作品,以一种“形真、意阔、笔墨新”的满构图构成现代花鸟的宏大景观,画出了自己的形、自己的情、自己的笔墨。他们的画风没有大写意的狂放,也不似工笔画的拘谨,而是在放而有收、意而有工的半工半写的语体上用心着力。这样的结果,使他们的花鸟画避免了大写意语体容易产生的粗率与空泛,也未染上工笔语体拘泥于形似的呆板与僵化,引人注目的是画中非同凡响的情趣和格调,是浑然淳厚的笔墨透出的清雅与遒丽。画中激情涌动,真气充溢,既是大自然的实境,又是诗意的阐发。他们以兼收并蓄的胸襟,探索出工笔与写意、勾勒与点染、水墨与色彩相融相合的方法,潇洒中见雄肆,活泼中见工细,他们试图以一种发自内心的真切感受去达到“自我”表现的目的,以自出机杼的方式使作品没有落入传统绘画的窠臼。这并不证明他们对传统的漠视,从他们的作品里,分明可以看到徐渭的率意,陈白阳的儒雅,八大的冷峻、吴昌硕的苍辣,齐白石的浓情,更多的还是林良、吕纪的笔意乃至任伯年的鲜活造型和明丽色彩。
    他们坚持认为,21世纪的花鸟画坛已非“徐黄异体”或疏密二体或院体画与文人画的简单延续,而是大写意、半工半写、工笔诸种传统语体的创造性转换与融合西画的新体共存的新局面,尤以半工半写或称小写意的花鸟画语体,更具有发展的偌大空间。这种小写意语体,在美学情趣和工致程度上介于极工与极简之间,既能兼顾到物态、物形、物色、物性的写实性,又能兼顾到文人画的旨趣、个性及笔情、墨韵、色彩的生动性发挥。可以说,它是大写意与工笔、主观与客观及墨色关系诸端之间的中和,既可靠近大写意语体形成简体写意画风,也可偏向工笔语体形成写意的密体画格。这里是一片沃土,这里没有参天大树。没有繁荣,期待着繁茂,没有大树,却有着大树成长的空间。高学年、史玉这对具有远见卓识的夫妇于上世纪80年代末,就站在花鸟画发展史的高度发现了这一空旷迷人的回环处。它不像大写意花鸟,有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等巨匠构筑的一座座高峰难以逾越,也不似工笔花鸟画领域,有于非闇、陈之佛、刘奎龄等大师积淀了炉火纯青的经验难以出新,这是一个宽阔的地带,有着无限发展的可能性。既可在语言的变异中不同程度地发扬古代花鸟画“写生”“寓兴”和“写意”传统,也可借鉴西方绘画的写实传统,在对花写照、为鸟传神中大胆地试验艺术形式,进行现代花鸟画多角度多层面的探索。高学年、史玉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对小写意花鸟语体的选择。
    高学年、史玉是改革开放之后涌现出来的花鸟画家,他们遇到了中国历史以来最好的时期。宽松的政治环境允许他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当他们决意以艺术为自己的主攻方向时,有高等美术院校为他们敞开了大门,有名师大家为他们指点迷津,有大量的中外出版物可以资鉴,有无数机运让他们的艺术得以发展,他们的笔墨功力、造型基础、艺术修养也就在这些有利的条件下,不断渐修顿悟而积累起来的。应该说,他们是一对自强不息的夫妇,勤奋与苦学伴随着他们的生活,相携而行唤起了他们的天赋,新时期艺术的繁荣使他们眼界大开,不但广取博收,而且学贯古今、融会中西,付诸笔墨时,如石涛的主张“一知其法,即工于化”,便不停地变法图新、探究新途。20年的时光,积淀日厚,成绩日益显著,风格日臻成熟,不仅画名日高,而且屡屡在全国性美术大展中获奖,赢得了声誉,赢得了世人注目。
    高学年、史玉的花鸟画大多为密体写意花鸟,与写意的“疏体”花鸟相较,所谓“密体”体现为满密繁富的特点。或许是受到山水画“以元人笔墨,运宋人丘壑”的启示,他们的花鸟画多取材于成林成片的树丛花丛,或密叶繁花,或硕果累累,或苍浑幽秘,或钟灵毓秀,画的都是震撼人心的大景花鸟,都不乏开阔的空间。他们力图展现的是与人类同在的永恒自然,着意于在茂密、葱笼、繁复中寻找节奏、韵律和笔踪墨迹之美,去寻找花、草、树、石与禽鸟有机组合的情趣之美,去寻找那蓬勃的山野之气和草木精神所焕发的神奇之美。任何人观赏他们笔下的花鸟,都会兴起身临其境的观感,或者如在骄阳似火的夏季,进入碧波万倾的荷塘,领略着《荷池深处》“接天莲叶”的满目风光;或者像在金风萧瑟的秋天,置身于《静静的浅水湖畔》,体悟那“不似春光胜似春光”的生机;或者似在万物复苏的春日,漫步于山花飘香的林间,去倾听《喜迎春》的赞歌;或者仿佛在万物凋零的深冬,感悟那朔风怒号中虬枝老干缠绕交错的奇崛有力。
    他们所使用的艺术语言是多种多样的,不是把自己所见所感削足适履地纳入前人的程式中,而是深信“法由景生”,力求以写实参酌写意,以造型带动笔墨的新变。众所周知,以笔墨为主的语言,一般有两种:一种笔墨虽有独立审美价值,但服从景观实景的呈现,可称为“实景笔墨”;另一种是以书法式的笔墨律动引导景观生成,使景观的描写成为既对应物象又有所抽象的图式,可称为“图式笔墨”。前者重客观再现,后者重主观表现。高学年、史玉的艺术语言,兼有上述两者的特点,其笔墨首先服从于实景的表现,同时也强调一定的图式感,特别对于物象的结构和肌理的描写,使他在运笔挥毫中自觉地寻求着表现对象的质感、量感及体面关系的转折,成功地让你在“致广大”与“尽精微”兼而有之的画风中品味花鸟世界的笔精墨妙。为此,他们长期地坚持观察与写生,不仅练就了捕捉对象特征和瞬间情态的能力,还在一种真诚对话与交流中建立起自己的形式语言和风格。画中丰富的笔法墨法以及山水与花鸟的意象组合,或以勾勒与水墨融合,或以双勾设色与没骨并行,或以皴擦与泼墨、倾水互动,或点或线,或线或面,或墨或色,或虚或实,或繁或简,或浓或淡,或藏或露,显示出鸟之如生而多姿,石之玲珑而多态,花之妩媚而多韵,树之婆娑而多致,虽笔意纵横、气韵流动,却笔中有物,纯化有据,较多地顾及到物象结构与笔墨之间的联系,在花情鸟态的天趣中吟唱一首又一首自然之歌、生命之歌。
    显然,高学年、史玉的大景写意花鸟画,得之于自然而具有学养、笔墨、气韵之大境,是和冲和淡雅的传统花鸟画迥然不同的审美意趣,是基于对象特点而在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极富生命力的大自然的本源。其审美取向既有物象结构的穿插之美,也是笔墨的自由表现,更是创作激情的抒发;他传递的不是文化人的忧患意识与自我遣兴,而是完全出于对自然景观素朴之美的颂扬,是自然世界的美赋予他们潇洒灵动的笔墨和宏阔的意境,是自然花鸟世界的生命赋予他们作品以生机和瑰伟的境界。
    在他们看来,中国画的传统是一个发展着的艺术体系,传统的概念必然随着现代中国画家观念的更新而拓宽它的内涵,向着既是“传统的”又是“现代的”方向发展。作为绘画观念的物化形式的传统笔墨,也将随着中国画向现代化发展而呈现出它的现代价值。囿于古人的笔墨不行,游离于传统更不行,必须在题材的开拓、笔墨的更新、立意的独到三个方面融进当代人新的感受、新的情绪、新的思想、新的精神,使花鸟作为艺术形象呈现在画家笔下时,一个个都成为有感情、有个性、有生命、有灵性的形象载体。
    仔细阅读高学年、史玉的写意花鸟作品,印证的正是这一点。尽管幅幅不同,各有意趣,但在艺术表现上却有着一以贯之的特点。
    第一,他们不是以狭小的视角描绘少许的花叶禽鸟,而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出直接取法于自然的笔墨语言,强调尊重审美环境的重要性。古人取象单纯的特点被置换为自然生态的宏阔大境,画家强调的是花鸟与其生存空间的密切关系,表现的是依恋自然共生共荣的情意,花鸟在宇宙中融入融出,再造生命繁衍流动的时空,并作为人类生存环境中不可缺少的生态展现出无尽生机。这种意在摆脱城市噪声与环境污染的高旷情怀与全新样式,是对写意花鸟传统的丰富与超越。
    第二,他们的花鸟画走出了传统的笔墨程式,突破了原有的笔法、墨法的规范,既不是倪云林“逸笔草草,不求形似”的文人画笔调,也不是徐文长笔走龙蛇、放纵不羁的大写意画风;既不是宋代院体画勾勒填彩的严谨工致的描绘,也不是恽南田没骨花鸟落墨为格、点     成形的用笔,而是打破了传统的工笔画法与写意画法的界线、山水画与花鸟画的界线,最大限度地发挥中国画工具材料的性能。他们以笔墨为主,以线造型为基本手段,既用传统花鸟画法中的点厾、泼墨、破墨、泼彩,又辅以传统山水画法中的皴擦、点苔、积墨和渲染,通过解构重组前人的图式笔墨,发挥前所未有的表现力,又以适度的肌理制作丰富水墨的效能,甚至不惜采融了西法的明暗、光影、色彩、透视、构成等现代手段,把花鸟在一定时空、气候条件下的气氛、质感和细部变化诉诸于直观,有类如写实西画的真实感,但并未削弱中国画笔墨的丰富性,反而使他们的花鸟画在传统语言的基础上呈现出多姿多彩的现代意味。
    第三,是写生与创造的结合。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到,那些历尽沧桑而生意蓬勃的古树新枝的盘曲错落,那些在秋风雨雪中的荷叶转黄莲实累累的穿插与叠加,那些造型生动、神采奕奕的禽鸟的千姿百态,无一不是画家在深入创作源泉的同时,从写生到创作的提炼与升华。我不清楚他们每年有多少时间在自然中奔跑,去过哪些地方体验生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的每幅作品都饱含着自然的“真、善、美”,都是在精心观察写生的基础上,以高度娴熟的技巧表现自己对生活独特感受的结果。否则,他们笔下的花木禽鸟不可能那样宛然如生,栩栩动人。其中诗、书、画于花鸟中的一体化,不仅文化意味深厚,而且具有美感的丰富性和多样综合性。就此而言,他们花鸟画的创造性,从构思上说,是触景生情;从意境上说,是大气风神;从技巧上说,是化合古今;从审美上说,是时代品格,显示出的是具有创造性艺术家的风范。
 高学年、史玉的花鸟画所以独特动人,更在于他们创造了不与人同的意境:以大境界花鸟的雄秀神奇、灵动幽深,开发了花鸟在广大空间中驰骋神思表达超越视界的审美感情。他们不仅画出了所见所感,而且画出了所思所想,不仅画出了语言可以表述的意蕴,还画出了超出语言文字的直觉感受和心底悸动。
    作为新时期成长起来的中年画家,高学年与史玉勇于实践又好学深思,不仅创造了花鸟画的新面目,而且在不断精进,不断地突破与不断地完善。他们之间,既为夫妇,必有所同,最大在于心同,在于道合。真要究其之异,我以为高学年的画以力胜,雄强豪放的阳刚大势,拙厚沉稳的笔墨,构成了他的总体风格;史玉的画则以情胜,捕捉天然图画中的形式之美,以极富浪漫的情怀和水晕墨彰的抒写深化意趣,构成了她的总体格调。他们似乎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事实是在同一走向中的相似性联系和更大程度的相异性独立形成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链。正是传统美学、现代民族魂魄和大景花鸟之美的高扬,确立了高学年、史玉在现代小写意花鸟画坛上的坐标,至少让我们看到了在大写意、工笔花鸟之外的中国小写意花鸟画在他们手中异彩绽放的无限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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